美国黑人谈“药”色变,竟要追溯到一项令人发(2)
时间:2023-10-10 17:34 来源:网络整理 作者:墨客科技 点击:次
这些“人试”包括针对受试者的血液检查、X光检查、脊椎穿刺和尸体检查(如果他们死去),而给他们服用的所有药物,其实都是不具备任何疗效的安慰剂。在当时,青霉素(penicillin)早已被证明是最有效的梅毒治疗药物,而美国则是最大的青霉素生产国,但在正式试验期间竟无一名受试者被注射了青霉素。在一些天良未泯的参与研究者推动下,直到1952年才有约30%幸存者获得了青霉素治疗。 2 被强制“消声”的试验 试验开始之初,USPHS特意聘用一名名叫利威尔斯(Eunice Rivers)、能说会道且和黑人社区十分熟悉的护士去说服并接送受试者(此人在项目中工作了40年以上),并给他们提供免费热食和“常用药”(其实都是安慰剂)。当时正是大萧条重创美国经济之初,这些对最底层的受试黑人而言无疑具有极大吸引力。1934年和1940年,他们还分别发公函给梅肯县卫生局和阿拉巴马州卫生厅,明确要求“为保障试验数据准确,切勿对受试者给予任何治疗”。 1941年美国加入二战,许多患有梅毒的受试者应征入伍,征兵当局被告知“这些人不能入伍”,但仅仅被要求将这些人移出名单,却不被告知任何理由。荒谬的是,阻挠使用青霉素治疗受试者的人最初的理由是“黑人根本不想接受治疗”、“否则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医生”,在被驳斥“他们误以为早已得到免费治疗且未被告知真实病情才未求诊”后,又借口“现在用青霉素为时已晚”搪塞。正如一些有识之士所指出的,“其实他们无非是认定‘不值得为这些低***种浪费药物’,如此而已”。 早在塔斯基吉试验进行过程中,德尔博特(Austin V. Deibert)、伊斯克兰特(Albert P. Iskrant)等参加试验的研究人员就抨击试验“不道德”且“缺乏科学依据”,但被研究机构压住不让出声;1965年,沙茨(Irwin Schatz)、约布斯(Anne R. Yobs)等医生在杂志上撰文并致信研究负责人,斥责这种“不道德和可耻的行为”,结果再次被“消声”;1966年,旧金山公共卫生局(PHS)性病调查员布克斯顿(Peter Buxtun)致函全国性病司司长,指出“从道德和伦理上这种试验都是极为不当的”,对此CDC居然答复“继续研究直到完成是绝对有必要的”(这意味着不但所有受试者生前必须接受测试,甚至死后也要一个不落地被解剖),答复甚至还附上了美国国家医学协会(NMA)和美国医学协会(AMA)相关地方分会的书面支持函。 直到1972年7月25日和26日,美联社著名记者海勒(Jean Heller)分别在《华盛顿星报》和《纽约时报》上揭露此事,并立即引发举世震惊。纸包不住火,问题终于被正视,在参议员爱德华·肯尼迪(Edward Kennedy)的推动下国会召开了听证会,CDC和PHS被迫组织特别顾问小组审核塔斯基吉试验,并最终得出“在医学上不具备合理性,必须立即停止”的研究结论。1974年,美国政府支付1000万美元赔款,达成了与受害者及其家属的庭外和解。 1996年5月,以加布尔(Vanessa Northington Gamble)领衔的塔斯基吉梅毒研究遗产委员会发表最终报告,敦促美国政府道歉;1997年5月16日,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(Bill Clinton)正式就塔斯基吉试验道歉,承认“你们的联邦政府精心策划了一项如此明显带有种族主义倾向的研究”、“美国政府的所作所为是可耻的”,此时600名受试者中仅有8人尚在人间,只有其中5人到白宫见证了美国总统的道歉。 许多研究者指出,正是塔斯基吉试验的恶劣性质,让许多黑人心有余悸,不敢再相信由CDC等美国官方公共卫生机构所主导的试验。 塔斯基吉试验并非孤例:《纽约时报》2010年10月2日的一篇文章指出,这类野蛮试验曾屡见不鲜,如1963-1966年,美国布鲁克州立大学给智障儿童注射乙肝病毒,以测试伽马球蛋白的治疗机能;1963年,布鲁克犹太慢性病医院在老人身上进行癌细胞抗体试验……很显然,受害者的覆盖范围,已波及少数族裔以外的其他弱势群体。 3 更多的海外劣迹 美国以外少数族裔对美国试药的怀疑,同样事出有因。 1946年起,在美国陆军的支持下,USPHS成立以卡特勒(John Charles Cutler,此人也参加了塔斯基吉试验)为首的团队,在中美洲国家危地马拉进行未告知真相的梅毒感染试验。据不完全统计,可能多达5128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测试对象,其中绝大多数是来自危地马拉印第安人部落的贫困者,年龄从10岁到72岁不等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